外卖骑手：“数据之上温情在”的系统是创造价值核心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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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orAemon

今年9月初，某知名媒体写了一篇题为《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深度报道。并且按照该媒体说法，经过近半年走访调查，采访了数十名外卖骑手以及配送链条各环节的参与者、社会学学者等，最终得出结论：“外卖骑手已成高危职业”，而将这些骑手们“置于死地”的是外卖平台这套“系统”。

这篇报道一经发表，迅速成为当时全网热点，一时间几乎每个人都开始关心“外卖骑手的生存困境”。外卖骑手的工作状态以及心态到底如何？

三名“蓝骑士”的不平凡故事

“蓝骑士”是饿了么对旗下骑手的称呼，这个看似普通的称谓却反将外卖配送员这个平凡角色的不平凡工作体现的淋漓尽致。毕竟，他们几乎已经成为维护世界运转的毛细血管。

此次采访到三位“蓝骑士”，他们分别在重庆、上海和杭州工作。并且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经历和故事，最终都选择成为一名饿了么外卖骑手。

邹小容：5年13万公里，为儿子攒出换肾钱巾帼不让须眉，一手撑起一个家

“外卖女王”邹小容

邹小容在这一届蓝骑士节中被评为“外卖女王”，她已经在山城重庆送外卖五年有余。目前是饿了么优选骑手，已经开始管理和运营自己的团队。

当初，邹小容成为一名骑手的初衷是为了挽救自己儿子的生命。

2012年，邹小容的儿子被确诊为尿毒症，要治愈这种恶性疾病不仅需要做肾透析治疗，更是要做换肾手术才能最终康复。

虽然儿子得的病并非完全无法救治的绝症，但做肾透析以及换肾的医疗费用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在这名普通女子身上。

为了给儿子治病，邹小容尝试做过很多工作，直到2015年，她成为一名饿了么“蓝骑士”。多年来，她在地形复杂的山城跑单距离达到13万公里，攒下50万元救命钱成功将儿子的病治好。

在采访中，当提到自己儿子目前恢复良好时，邹小容脸上也迸发出灿烂的笑容。相比之下，今年已49岁的沈飞选择做饿了么骑手的原因相较邹小容要“轻松”些。

沈飞：创业失败转行骑手，送着外卖游上海

沈飞目前是上海饿了么专送骑手，他选择成为“蓝骑士”的原因是要还债。

沈飞曾经是一家婚纱摄影行业的小公司老板，但后来因种种原因公司未能运营下去，自己反而还欠了巨额债务。

在采访中，沈飞笑称自己是被“骗”来上海的。他曾经在上海尝试做过很多事，但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稳定的工作。机缘巧合之下，沈飞在招聘网站中看到了饿了么的骑手招募信息，于是毫不犹豫地成为一名“蓝骑士”。

“我特别喜欢上海这座城市，很想亲身观察这座城市的每一处地方”，沈飞告诉，“所以成为骑手恰好让我有机会感受上海”。

沈飞录制了很多介绍上海风景的视频短片

沈飞在日常送餐过程中，还会将城市景色用视频记录下来，再上传到社交平台中。他还给自己取了一个网名，叫做“送着外卖走上海”。

如今，沈飞的各种记录视频在全网获得了大量网友关注，也让他不仅是一名蓝骑士，还成为了一位网红博主。

成为“蓝骑士”这些年，在自己不断努力以及亲朋好友帮助与支持下，以前创业失败欠下的债务已不再是沈飞的生活压力。

如今，骑着电动车一边送单一边记录身边发生的人和事，成为沈飞生活的一部分。

陈建：从年入40万到一名众包骑手的转变

第三位接受采访的“蓝骑士”是刚过而立之年的陈建，目前是饿了么杭州众包骑手。

陈建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设计专业，曾经是一名年收入超过40万的电影美术指导，可谓是妥妥的“高富帅”。不过由于工作压力太大，陈建思考再三后辞去了这份别人眼中羡慕不已的工作，回到杭州送外卖。

陈建是一名“网红骑手”

陈建也同样是一名“网红骑手”，他也在短视频平台中开设账号，记录送单过程中遇到的有趣经历。现在已拥有超过3万粉丝，每一条视频都能获得少则几千，多则上万的点赞。

陈建讲述自己之所以放弃曾经高收入的工作，是因为常人无法体会那种“压力大到崩溃”的感觉。“我曾经三天中只睡几小时”，陈建平静的描述道，“有时候一个至少需要三、四天完成的设计，对方会突然让你在一天之内搞定，这种事情多了，谁都受不了”。

因此，回到杭州送外卖，一方面能够离家人更近，方便照顾家庭；另一方面则是这份工作更加自由。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被各种繁杂的工作任务压死，“做一名骑手，我不仅能够有稳定的收入，而且有更多时间去做更多事，这才是生活吧”陈建说。

“蓝骑士”的内核是：劳动创造价值

“平凡，但是这份工作对自己意义重大，是值得坚持做下去的选择”。这是三名“蓝骑士”对这份工作的理解。

因为爱一座城市，所以想深入了解。沈飞认为，一份工作能恰好满足自己的兴趣爱好，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沈飞

沈飞每天的工作多少有些“按部就班”，每一天都从送第一单开始，再从当日最后一单送完后结束。但每一笔订单都可能暗藏着惊喜，沈飞回忆到，有一次送完一单后，发现附近恰好有一处名人故居。

不仅建筑风格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周边的沿街风景也特别宜人。于是沈飞便在自己接单空闲时间，参观各处美景，再把他们录制成短视频，分享给更多的朋友。

“这就是一种生活态度”。

和沈飞相似，陈建更关注普通人的生活。

注意到，陈建在社交平台中拍摄的短视频，绝大多数都和点外卖的普通人有关。例如有一条视频记录了陈建有一次接到的订单，这笔订单备注上写着：“我想你了，但我也已经联系不到你，能把我加回来吗？”

短短一句话，可谓浮想联翩，背后又记录了怎样的故事？或许是朋友绝交？或许是恋人分手？但无论答案是什么，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陈建乐于记录这些自己在配送时遇到的点点滴滴，他认为这样更贴近生活。更重要的是，比起曾经占满自己全部的高薪工作，如今选择“送外卖”既能满足个人生活所需，也能实现自己成为“一个有趣的人”的梦想。

“劳动创造价值”，三名“蓝骑士”一致认为这是对这份工作最好的诠释。

几年来，邹小容通过努力劳动换来儿子健康的身体；沈飞通过努力劳动逐渐还清债务还能培养和发展自己的个人兴趣爱好；陈建泽通过努力劳动从极高的压力中“解脱”，既创造价值又有时间和家人相处。

“系统”不是“冷面无情”的机器

这三名“蓝骑士”不仅积累了财富价值，也获得了精神层面的满足。那么，另一个问题油然而生：“系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三位骑手指出，平台，或者说“系统”给予每一位骑手的实际上是一种基础保障。“我们不是被困在系统，与之相反，是系统提供了更多选择”。

实际上，在配送工作中不出问题是不可能的。比如骑手们可能会遭遇餐厅出餐慢、无法联系上用户、等电梯耽误时间以及雨雪天气出行易出危险等。

沈飞谈到，不了解情况的“吃瓜群众”并不清楚，平台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系统，实际上平台一直处于动态发展进步中。

例如餐厅出餐慢导致的骑手超时问题，现在商户可以在出餐后呼叫骑手取餐。这一简单的改变就彻底让骑手不再为等出餐而犯难了。

了解到，确如沈飞所言，不仅是解决出餐慢问题，饿了么平台已经为解决骑手工作中面临的多个问题提出优化措施。

饿了么副总裁刘歆杨介绍针对七个异常配送场景的优化措施

本次蓝骑士节上，饿了么宣布对七个异常配送场景进行优化。这七个异常配送场景包括商户出餐慢、联系不上用户、用户修改地址、行驶路上出现封闭或者拥堵、小区不让进、电梯拥挤无法进入以及雪天结冰路面等。

平台针对这七个异常场景提出了不同的解决方案。

例如通过数字和人工智能技术，饿了么平台可以自动学习商户出餐的历史数据。针对出餐较慢的商户则自动增加骑士配送时长。此外，饿了么将在年底正式上线“智能外呼”功能，商户出餐后提示骑士取餐，省去了等待时间。

抑或遇到用户联系不上的问题，骑士们可以进行异常报备，报备成功后出现超时、差评骑士可以免责。同时平台也会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在办公楼、小区等场所持续增加智能取餐柜设施。

骑士们配送安全问题平台也在持续关注。雨雪天气系统会灵活增加配送时间，并且针对异常天气也将提供天气补贴。

陈建指出，骑士们工作在“系统”里，但是“系统”之上的温情才能够让骑手们的权益得到最大化保障。

平台在调度算法层面也已经为骑士安全防护方面做出优化。例如饿了么实施最短配送时效限制。简而言之，就是所有订单时效不得低于30分钟；在一些地形复杂、或者交通情况特殊的城市，最短配送时效不得低于40分钟，避免骑手盲目追求时速。

类似这种优化、保障措施还有很多，三名接受采访的“蓝骑士”一致认为任何工作都离不开“系统”。有安全可靠的“系统”保障下，辅以人性的考量，骑士们的利益才是最大化的。

骑手们的未来：享受政府认证待遇 职业规划前景广泛

采访进入尾声时，问道：“这份工作你们计划做多久？”

其实，任何一份工作不光是看当前能带给每个人的价值有多少，更要看这份工作未来发展前景。邹小容、沈飞和陈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我们会一直干下去。

可能和很多人想象的不同，成为一名“外卖骑手”如今并不是什么缺少价值的单纯体力劳动。如今，“外卖骑手”也有了政府认证的正式职称：网约配送员。

在本次蓝骑士节上，浙江省人社部为第一批网约配送员颁发了职业技能等级认定证书。骑士们获得该证书后，不仅可以享受政府培训补贴，还能获得杭州市积分落户加分以及个人所得税专项抵扣政策。值得一提的是，杭州市网约配送员职业认证可享受的落户积分政策等同于一名博士研究生。

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地区公布网约配送员职业相关待遇政策，“外卖骑手”的价值也会越来越大。

当然，除了政府层面政策激励外，一份工作的未来发展方向也包含“纵向”和“横向”两类。

“纵向”是指骑手们在平台内的拓展空间大小。以饿了么平台为例，为了激励骑手们的自我认同和自我价值激励，平台构造了“蓝骑士”专属荣誉体系。为骑手们颁发浅蓝、深蓝以及金色竹蜻蜓作为“勋章”，对表现优异、有社会贡献的骑士奖励。

此外，骑士们并非只局限于单纯的配送、跑单工作，随着工作经验积累，内部上升空间也很大。很多骑士从一名一线配送员发展成站长、配送调度等站点管理、运力规划工作。

而“横向”则是指骑手们在社会层面的事业选择是否多样化。骑士们的工作性质也决定他们拥有丰富的社会关系，尤其是和商户打交道这类经验。因此，也有很多一线骑手转而从事商务拓展工作，或者帮助商户拓展外卖经营业绩。

也从“蓝骑士”们身上看到了更多社会价值。邹小容、沈飞、陈建三人都提到自己多年来的配送经历，使得他们对配送区域可谓是了如指掌。因此，蓝骑士们在日常配送工作中，还可以发挥更多社会价值。外卖骑手已经是当下社会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认同几位“蓝骑士”们的观点：任何工作本质上均是劳动创造财富、价值的体现，而一个“数据之上温情在”的系统是创造价值核心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