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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戏剧大师铃木忠,深海魔怪志:唤醒身体,让戏剧治愈人类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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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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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日本戏剧大师铃木忠志:唤醒身体,让戏剧治愈人类)

日本戏剧大师铃木忠,深海魔怪志:唤醒身体,让戏剧治愈人类

铃木忠志


日本战后第一代戏剧创作人,铃木利贺剧团的创始人,也是日本第一个国际性戏剧节“利贺戏剧节”的发起人。在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一套“二十世纪重要导演/戏剧家”系列丛书中,他与布莱希特、彼得·布鲁克等欧美戏剧家一同入选。上世纪六十年代,从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学部毕业后,铃木忠志投身轰轰烈烈的小剧场运动, 1976年,37岁的他将戏剧实践重心从繁华的东京转移到与世隔绝的利贺,从零开始,至今已整整四十年。    视觉中国图

日本富山县境内的利贺村,掩映于郁郁葱葱的山峦之中,远离尘嚣,人迹罕至。前往利贺,需乘飞机到富山县机场,再乘车经由一两个小时的颠簸山路。利贺村交通不便,也并非知名观光景点。然而每到八九月份,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不远万里前来朝圣,利贺从一个被现代文明遗弃的村落到现在声名远扬,是因为戏剧,因为铃木忠志。

近年来,铃木忠志频繁往来于中国,连续三年带剧团到中国演出,与戏剧人交流,团队中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中国面孔。今年初秋,《咔哧咔哧山》和《厄勒克特拉》一悲一喜两部剧作在北京古北水镇的长城剧场连演三天。11月16日和17日,《咔哧咔哧山》作为上海·静安现代戏剧开幕大戏登陆大宁剧院,中国演员张天、谷京盛担纲重要角色。

铃木忠志是声名显赫的戏剧家,然而混杂了歌舞伎、能剧、西方现实主义表演风格的“铃木式”剧作却又并不容易理解,不少观众在开场时满腔热情地期待,却又在散场后空留一脸茫然。两年前,铃木忠志带着《大鼻子情圣》到北京演出时,,现场交流环节遭到一位观众猛烈抨击,称这是对原作的“亵渎”,而在上海演出《辛德蕊拉》散场后,有人出门后大声质疑:“这也叫戏?”

现年77岁的铃木忠志背脊有些微驼,远远走过来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子,仔细瞧却又是一张混杂着温和与严肃的脸,眼神炯炯。接受第一财经采访时,他习惯点头,直道“没错”、“当然”,如果不打断他,就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说到兴起时他突然站起身比画,演示他独创的铃木表演法,虽已年近八旬,举手投足间,仍是气势逼人,而当他模仿起虚弱的现代人形象,那种典型的扭捏姿态又引得众人大笑。

交流中,铃木忠志说得最多的就是“我是个怪怪的人,总对奇怪的事情感兴趣。”而创作于二十年前的《咔哧咔哧山》,是一部铃木忠志都认为很“奇怪”的作品:“为什么会导出这样的戏出来,真是非常地怪。我太太这么多年还能跟着我,真的是很包容啊。”

写给成年人的荒诞寓言

1945年,日本无赖派作家太宰治躲在防空洞里写下民间故事集《御伽草纸》,《咔哧咔哧山》是其中一则。有别于作家代表作《人间失格》由始至终的颓废调性,这本故事集读来轻快诙谐,表面上看是纯真的童话故事,实则是写给成年人的荒诞寓言。

戏剧《咔哧咔哧山》中,男主人公狸子变身黑社会的小头目,一个37岁的肥胖男人,他疯狂迷恋医院里的年轻护士,为追求她做出种种近乎变态的行为,不折不扣一个“痴汉”。兔子则化身为冷血狠辣的护士,对狸子百般折磨直至置于死地。铃木忠志为这则故事添加了众多配角,一个原本只有男女主角的剧本扩大到一群人的病态和癫狂。评论家赵松在剧评中写道:“舞台上的角色其实只有两个,男人和女人。狸子所代表的男人与兔子所代表的女人之间,有的只是阴差阳错的鸡同鸭讲的状态。”

日本戏剧大师铃木忠,深海魔怪志:唤醒身体,让戏剧治愈人类

日本戏剧大师铃木忠,深海魔怪志:唤醒身体,让戏剧治愈人类

《咔哧咔哧山》里所有的角色都是疯疯癫癫的,他的戏剧展示病态社会,进而寻求治愈之道

铃木忠志坦言,当初看上这个故事,就是被其中男女之间奇怪的爱情关系所吸引,而这样的关系又恰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我和太太生活了五十多年了,彼此到现在仍会相互误解,有时候我觉得太太好奇怪,太太也觉得我很奇怪。我们有时不沟通,也不说话,光顾着互相埋怨对方怎么还没有理解自己。”

《咔哧咔哧山》里所有的角色都是疯疯癫癫的,没有一个正常人。坐在台下的观众或许会被这样辛辣的剧情所冒犯,演员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演绎丑态百出的众生相,看着台上的每个人,为之不耻、为之嘲笑,又好像在某个瞬间看到内心深处的阴暗部分,为自己羞耻。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毫不留情地说道:“无论是我自己,或者你们,每个人都有不健全的地方,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精神健康。”“世界是一个病院,每个人人都疯疯癫癫。”这是铃木忠志作品永恒的主题,因此出现在他的舞台上的角色基本上都精神错乱,演员多以护士的身份登场、轮椅是常用道具。铃木的戏就是一幅病态世界的拼贴。他从那些年代久远的文学生命中,捕捉住其当下的形态,以此来关切人类的病症,寻找过去和现在之间的隐秘联系:“我们人类不应该是这样的,既然人类都是病人,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治好这些病。”他说。

在铃木忠志看来,戏剧就是检查人类病灶的机器,这也是他选择戏剧的初衷:“通过戏剧能够理解别人,观察别人。通过别人能够考虑自己,观察自己,所以从戏剧开始以来,首先是对人类的疑问,思考人类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这才是戏剧的作用。”铃木忠志希望通过戏剧努力治愈人类的疾病,但并非做出“这位病人,您一定会变好的承诺”。

演员要使用身体的能量

在他看来,一个演员要成为好的演员,首先要成为一个“好人”。那些能够理解别人内心,通过对别人的观察和理解能够更深入认识自己的人,就是好人,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在培养好演员,而是在“培养好人,坚强的人,离开手机依然能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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