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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618湖北省唯一囊匣制作师 坚守35年为文物做个家(图)希望是永不沉眠的梦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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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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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马梦娅 摄影记者 肖僖

囊匣是我国的传统手工艺品,也是我国最早的包装装潢工艺品,具有一定的艺术欣赏价值,经过一千多年传承与不断改良,它不仅能为收藏品提供防潮防蛀、全面贴身的保护,其美观的外形还与精致典雅的收藏品相互映衬,规整的外形更是给储存和管理带来了方便。因此现代囊匣已经成为博物馆、古玩商铺和个人收藏爱好者的不二之选。

在湖北省博物馆内的一间工作室里,囊匣制作师扈啸正在进行着他的日常工作,一台老式切纸机算得上是扈啸最宝贵的工具了,一旁堆放着各式各样的纸板就是用来做囊匣的材料。他爷爷曾为中国第一部《宪法》制作书函盒,曾受邀前往故宫博物院工作。他继承祖业,为国宝级“越王勾践剑”、“曾侯乙编钟”等制作囊匣,存放文物。湖北省博物馆文物囊匣制作室,是扈啸一个人的战场。35年了,他曾与父亲一起在这里为2万多件文物制作“新衣”。父亲去世后,唯他一人撑此绝技。焦虑和彷徨时而冲击着他的内心,但他依然坚守着孤独和清贫,对这份祖传事业不离不弃。

国宝文物的保护神

采访扈啸那天,是武汉倒春寒的阴冷过后的第一个晴天,阳光下是暖的,进入他临时办公室——一间走道改成的空间,待上半小时,就觉得寒意袭来。

由于这里是过道改的,总有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头顶悬着几盏摄像头,窗外是工地,博物馆正在扩大场馆建设,据说还得吵扰一段时间。在这里,扈啸仿佛心里揣着一池子安静的湖水,就这么不疾不徐、不紧不慢地工作。电饭煲里煮的不是米饭,是他按比例调制的糯米粉,用来粘合织锦或者玻璃边缘的。大到一块纸板的加厚,小到胶水,都是他手工制作,全凭借一份匠人的情怀。

他小心又缓慢地拿出自己的作品给记者看,大大小小,方形圆形,蚌式开合的、玻璃盒子的、抽屉型的……还有各色织锦绸缎棉花,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这些盒子从外观上看,与市面上的首饰、礼品盒差不多,实质上却有着本质的区别。它们都是用来装文物的囊匣,纯手工制作,材料是纸,厚度、形状则根据文物量身定制。

18岁时,扈啸就随父母在省博做囊匣,从一名翩翩少年到半百之年,这一做就是35年。他父亲去世后,现在能做囊匣的,湖北省就他一人,全国也没几个人了。

在记者面前,扈啸打开一件鹿形囊匣,小心地取出一件战国梅花鹿漆器。匣内是按梅花鹿形状精细制作而成的,像沙发一样柔软,将鹿置于其中,大小完全吻合,严丝合缝。囊匣外围,看不到任何剪切的痕迹,全由手工压埋边角。再看囊匣的外壳,十分坚硬,是用厚纸板一层层糊起来的。完成一个最简单的囊匣,最快需要三天,再复杂一点的费时一个月之久,但一个囊匣可以保存文物至少70年。

即使是跟着父亲做了一辈子的囊匣,他说,父子俩一起做出的作品也算不上很多,因为“手工做慢,一个月就做五六个”,这样的工作不寂寞吗?他说,“才不会,当我沉下心来研究囊匣的美与工艺,一上午的时间晃过去都不觉得。”

痴迷钻研固守“寂寞”

传统意义上的囊匣,有着悠长的历史渊源,历史文献《唐六典》、《翰墨志》中均有记载,其中囊匣制作的一些工艺和方法至今仍在沿用。扈啸的爷爷扈永松,1891年生于扬州,早年学艺于原上海詹源记古玩装潢店,之后独立开创了扈永记装潢古玩社。1949年,中国第一部《宪法》书函盒,由扈永记装潢古玩社负责承制。1959年,北京故宫曾发函邀请扈永松赴京从事文物装潢工作,他因身体太差未能成行。

扈永松去世后,其子扈桂仙继承了这一手艺。1958年,扈桂仙受武汉市民政局邀请来汉工作。1980年,改革开放之初,著名书法家吴丈蜀先生对这一传统技艺非常关心,他联合钟鸣天先生,双双联名推荐扈桂仙和扈啸父子到湖北省博物馆,专门从事文物囊匣的制作,让这门传统手艺有了重现光彩的土壤。湖北省博物馆和武汉市博物馆用于存放文物的囊匣共计2万多个,全都出自扈啸和其父亲之手。

扈啸工作累了,最大的放松就是去看馆里的新展览。“有几次看到国外的文物运过来,就是木箱加上泡沫保护。”他惋惜地直摇头,“我是要给咱们的文物做好‘房间’的”。常有外国文物学家来参观,经过他的工作室都会驻足,问个不停,这时候是扈啸最骄傲的时刻,“国际专家觉得囊匣也是一种工艺品,和文物相得益彰。”他说。

“衬得上”是扈啸常用的词,“囊匣说到底,就是一个绿叶。”扈啸解释说,囊匣要质量到位,能起到好好保存器物的作用;囊匣要美,不能拉低器物的颜值和价值;囊匣的美要适度,用色用料都要能烘托器物的质感特色,不能喧宾夺主。

为了囊匣各个细节搭配的美感,扈啸都着了魔,路上看装潢的色调,散步看大自然的色彩搭配,也去商场超市观察看各种包装盒的设计,看影视剧时也格外注意古装道具,就连遇到娴熟的木匠,他也会花上个大半天去学习研究。

在扈啸看来,这既是制作手艺的要求,也是一种为人的自律,“一代代手艺人,跟着师傅学手艺,学的不只是艺,也是哲理。最美的都来自生活,来自学习。”

百年绝技濒临失传

如今,这一被授予湖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称号的“扈氏囊匣制作技艺”濒临失传。

“囊匣制作学起来并不难,难的是肯吃苦,心要静,不为名利所动。”扈啸说,“做囊匣的确很严格,制作要求高,不能有0.1毫米的误差。”扈啸制作的每件囊匣都要展示文物独特的个性,每件囊匣都是一件艺术品。此外,文物置于囊匣之中,其防潮抗菌都达到了科学论证后的要求,非常神奇。省博的国宝级越王勾践剑、曾侯乙编钟等囊匣全部为扈啸制作。

这份工作并不轻松,且责任重大,“我唯一感到焦虑和迷茫的是,如果哪天我做不动了,谁来接过这一棒?要是我退休了,那不是没人做了?”目前,他把妻子也邀请到博物馆和他一起工作帮忙,儿子正在读大学,念的计算机专业,这倒是给他了一些启发,“我很希望年轻人能用他们的聪明和技术,让囊匣制作更便捷,保持原创的特性,又有现代化的科技结合。”

在扈啸看来,一件美的东西,是可以超越语言、地域、文化背景的。“做囊匣并不难,只要坚持下来,就能做到极致,做出成就感。”扈啸相信,年轻人终有一天会开始认识到传统的价值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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